他紧抿着嘴唇,摸遍全身上下,只找到二十块钱,第一次觉得自己没用。
如果当初他能第一时间发现工地的情况,出面帮忙,或许就不会闹到最后云锦山跳楼。
或者如果他有足够的钱,就能帮她把这些人赶走。
少年站在树后,抬头,远远地看着窗帘后面的影子。
他对钱的看法随了段静。
不需要太多,够用就好,买不起十块,五块的也能凑合。
但是现在,他却疯狂地想要钱。
很多很多钱。
这个念头让他暗暗握拳,转身毅然离开。
从那天开始,长期不去学校上课的人中,除了云卿,又多了一个段南川。
只不过他是直接翘课。
早上,他在早点摊上工作,中午去餐厅,晚上就去酒吧和舞厅当打手。
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轮轴转。
段南川疯了似的赚钱,只要有活,他就接下,甚至还去工地干过一段时间,扛水泥,搬器材。
连安全帽都舍不得买,穿着单薄的t恤在炎炎夏日下奔波。
只有在换工的间隙,他才会从云卿家门口路过,远远地看一眼。
有时候,段南川会看到有人不断把家具从别墅里搬出来,看着云卿每次回来,从坐车到骑自行车,最后连自行车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