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活着的人,根本不再像是个人。
而是成了植物,没有乐趣,没有尊严,只是单纯地活着。易地而处,楚澄觉得自己可能会发疯,甚至宁可直接死掉。
但看到母亲进来,病床上这个清醒着的少年却还艰难地挤出了笑容。
“妈!”
他的声音伴随着喘息,破碎而嘶哑。
简慧眼眶微红,小心翼翼地避开各种管子和线靠近床边:
“阳阳,今天感觉怎么样?”
“比昨天要好些了……”
少年吃力地回答,显然只是为了让她宽心。
简慧抹了抹眼睛,对儿子道:
“阳阳,这位小姐姐是妈妈给你请来的高人,帮你治病,你配合一下让她给你检查下身体,好吗?”
病床上的少年轻微地点头,很配合。
即使楚澄一看就很年轻,以一般常识都会觉得她不可能有治愈绝症的本事,但他还是很配合。
显然是体谅母亲的良苦用心。
楚澄一进来就已经用神识里里外外看过了这个病人的身体状况,肺部,肾部,甚至骨头都很不正常,大概是因为癌细胞转移造成的。
她将手放在男孩的上方,用神识引导着真气,去渗透那些异常的部位。
她一直是这样治愈内外伤的,就不知道对疾病是不是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