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侵垂眸。
昨晚江临川了疯,摔碎了酒瓶就往他额角招呼,要不是他反应快,也许就不只是这样了。
“啧,你们现在这些小孩啊,动不动就打架,还没什么分寸,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啊。”女医生见他抿唇一副不肯说的样子,边给他做消毒缝合,边叹一口气:“有点疼,你忍着点。”
江侵没解释什么。
奕舒也不能开口说什么,她知道,身边这个人都多在意这些。
她只是悄悄伸过去一只手臂:“你要疼,你就掐我手臂。”
江侵侧目。
那只伸过来的手臂裹在宽松的校服下,细细的一把,手腕更是一掌就可完全扣住,还留有余地。
平日里哪里碰一下,她都能红了眼睛。
此刻却怕他疼让他掐她手臂。
这个小傻子。
他眼睫遮住眸底柔和的光,摇头:“不疼。”
是真的不疼,这些年来,受过太多次伤,都麻木了,以前都不看,也挺过来了。
这样的,又算什么。
连酒瓶玻璃边缘划下来的那点痛都不及。
他安静的坐着,从头到尾,一声没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