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虽然已经好看了很多,但依旧苍白,静静地躺在那里,透着一股病态柔弱的美。

她似乎睡的并不好,小脸皱着,鸦羽一般的眼睫不停的在轻颤。

她一定是又梦到了那天那场噩梦一样的意外。

江侵看的揪心。

他忍不住伸出手,却又迟迟不敢落下。

他的手上有伤,有厚厚的茧,还有刚刚摘花时沾到的土。

好半天,他收回了自己的手。

却又在下一秒,低低的骂了一声,在自己的黑色外套上擦了擦手,轻轻落在她的眉眼。

她的皮肤很柔嫩。

很白皙。

和他看上去有些粗糙的手指截然不同,构成了鲜明反差。

他甚至不敢加重力度。

只是极轻的,一下一下的,抚平了她皱起的眉间。

睡梦中好像有人在安抚她,那味道和温度莫名让她感到安心。

睡着睡着,噩梦仿佛就真的被赶跑。

奕舒的眉间,渐渐松开来。

见她不再那么难受,江侵的手顿了一下,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