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侵才像是从梦中清醒。
他绷着脸,将奕舒的脑袋推到了座椅中间。
没了靠枕,奕舒似乎很不满意,皱着眉嘟囔了两声,小脸皱成一团。
江侵收回视线,眼睫垂下去。
人不在了,心口却依旧在叫嚣。
他有些烦躁眯了眼。
为什么明明知道她靠近他只是因为可怜他,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
他对任何人都冷漠决绝,可为什么唯独在她这,不堪一击?
他怎么,就这么贱。
烦躁中,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却不知什么时候又靠了过来。
江侵推开。
几分钟后,她又靠过来。
像是一个无法解开的魔咒,要生生将他困死在这方寸之间。
江侵闭了闭眼,没动了。
好半天,他克制的吐出一口气,让自己降温。
最后一排,奕舒座位的斜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