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课他借给我书看,早操时我摔倒还送我去医务室,他帮了我忙,他有事,我当然也要帮忙啊。”奕舒认真的说完,又想到什么:“而且,我觉得他有点可怜。”
“??”
“你不知道吗?”奕舒压低声音:“我之前听我舍友说,他爸爸是个酒鬼,好像还家暴。”
教室外。
一墙之隔,江侵听完了所有的话。
我跟江侵,就是普通同学。
而且,我觉得他有点可怜。
他爸爸是个酒鬼,好像还家暴。
一字一句,在这数十年里,他不知听了多少遍。
可没有哪一次,比现在更让他难受。
就像是最信任的人,拿一把刀,从背后刺穿了他。
江侵垂在身侧的手抖了一下,眼里的光暗下去。
原来,她都知道。
他那些极力掩藏的不堪,她都知道。
他就像是一个小丑,在她面前想要保持尊严。
可她轻描淡写的一句可怜,将他所有的伪装击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