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着,任由女医生给他处理伤口。
碘酒包含着酒精的成分,本身就会带来刺痛感,奕舒刚刚也尝试过,当然知道它擦在伤口上是什么滋味。
更何况,那伤口拖了太久没处理再加上反复沾水,看起来甚至有些狰狞。
她眼睫轻颤了几下,忍不住悄悄抬眸看向江侵。
那张脸,却依旧是面无表情。
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平静的,像是那已经化脓的伤口不是出现在他手上。
不疼吗?
还是说,他已经习惯?
也许这样的伤,在他其他受过的伤里,根本不算什么?
奕舒无法想象,只是这一刻,莫名有股酸意,顺着心口一点一点钻上来。
让原本的同情,发酵成怜悯。
她想,以后她得对江侵好一点。
再好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女医生收了手:“好了。”
江侵垂下手。
几秒之后,女医生如法炮制,把江侵手伤会用到的药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