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舒猛地回神,后知后觉的有些丢脸,慌忙腾出一只手擦了下挂在下巴上将落未落的泪珠。
收回手垂眸时,却意外顺着江侵领口的缝隙,看到了他脖颈上青红的一片。
不太清晰。
却依旧让人觉得,那一定很痛。
脖颈的皮肤,本来就比别处的细嫩。
所以,这就是不管多热,这两天他是种把拉链拉到最高的原因吗?
是为了,遮住这些伤吗?
这些伤,是他跟人打架时不小心弄的,还是像连翘说的,是他那个家暴的父亲打的?
无从探究。
但这一刻,奕舒的委屈着着实实是散了大半。
她安静看着一步一步沉默往前走着的江侵,忽然就觉得,她好像太过矫情。
她轻轻吸吸鼻子,余下的路程,乖巧的趴在他的背上,再没出声。
也没,开口问什么。
医务室里,江侵倾身,将奕舒放在床上。
那道似有若无压迫的柔软,终于消失。
他无声的松一口气,手背蹭了下额角的汗,安静的站到一边。
医务室的女医生走过来,看了一眼奕舒:“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