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这句也是谎话。”
“……”
茗妩有些瞪目口呆的看向海潮,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问海潮,“我说谎心虚的样子很明显?”
海潮嘴角勾了勾,眼底都是促狭的笑意,他认真的看着茗妩,上下的打量她,最后郑重的点头。
“很明显。”
那她需要静一静啦!
得到这么个叫人崩溃的答案后,茗妩沉默的看向海潮,半晌收回视线,默默的起身,然后再默默的走回马车。
“外面太冷了。”见吴嬷嬷寻问的看过来,茗妩本能的扯了个谎,然后话一出口整个人都顿住了。
若她说谎时有那么明显的心虚,那吴嬷嬷有没有看出来?若是看出来了,为什么什么都不问呢?
若是那么明显的心虚都没看出来,那吴嬷嬷得带了多少滤镜看她呀?
这绝逼是本世纪最好的奶娘。
没有之一。
……
茗妩坐回马车后,不出一刻钟车队又再次出发了。
下午的天又阴了许多,坐在马车里还没有那么直观,但马车外的海潮和镖师都知道这场雪不会小。
距离他们还有二十里的地方是个叫清河的小镇,海威镖局在那个镇子上有自己的宅子。
眼瞧着就会降下大雪来,又不知道这场雪什么时候会停,跟着海潮出门的老镖师便建议今晚住在那里。
老镖师姓张,人称张师傅。近两年已经很少走镖了,平时在镖局做个教头。这次也是老东家特意派了他跟海潮出门的。
海潮是海威镖局的少东家,不管将来是科举入仕还是子承父业,这种拜山头的事,叫海潮去是最好的安排。
一来表示郑重,二来也是叫那些山大王们认认人。
说起来,除了求学,这也是海潮第一次出远门。不说临出门前父亲的叮嘱,只说他自己也不是那种冒进,不听人劝的性子。张师傅的提议在海潮心里过了一遍,没有其他不好的感觉,便应了下来。
因怕被风雪拦在路上,车队加快了速度,可即使是这样,再有二三里路就到清河镇时,鹅毛般的大雪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