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两年声名渐起,成了各方人主想要招揽之怀竹先生,可那些人无一都查不到他的踪迹。
姬言在她开口之前道:“你且歇着,我去与林见深议事,晚些回来。”不论是何种情况,他这里都要做足准备,查一查细作,不论有是没有,都不能掉以轻心。
当然,还要防着纪宗之派人下毒。
苏槿时被调侃得只差拿眼刀子飞他了,听他要去忙,便收了神色。
等他走了,她却没有歇着,带上柯敏与苏晓莹去了隔离地,开始帮着那里面的大夫熬药。
接连三日,都不曾听到攻城的动静,倒是姬言每天都会派一队人马在晋国军营里升起炊烟的时候偷袭。
第一日,晋军退了十里。
第二日,晋军又退了十里。
第一日,晋军退了十五里。
得知这个消息的苏槿时惊呆了,拿笔在纸上写了又画,画了又写。
“柯敏,你去打听一下一冀州的情况。”
柯敏被药薰得睁不开眼睛,离了药炉两步,不解地问苏槿时,“冀州的情况?郡王妃何不去问郡王?”
苏槿时恍然,丢了纸笔走出去,换下隔离区的衣物,寻到姬言。
后者看到她来便笑了,“小舅子给纪宗之连出一几个馊主意。先让纪宗之派兵攻打冀州,但他也说了,必须要快,要在我们这三十万人来之前到达,先围一日,让人混进城中离间,第二日攻城。为此,这支军队轻装简行,连粮草也未带。只是不知为何,原本准备给咱们用的泻药,被他们自己吃了,士兵泻了半日,误了行程。”
苏槿时眨着眼睛,好奇地听着苏槿笙在敌营里的所做所为,不免挂心,“他这般做,纪宗之就不怪他出错了主意?”
随后又笑了,“是了。这不是他出错了主意的事,而是行军的人延误了军机。可是十万人对上三十万人,便是不打也要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