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言亲手拧送了宋掌柜到县衙,便多在县衙里待了一待。做完笔录回来先灌了一盏茶水进肚。
苏槿时看他好似渴了一天似的,让店里的伙计给他再添了一盏茶,拿来一些糕点,“可是一天不曾吃喝了?后来不是有衙役去抓人,怎的最后还是你亲自出手了?”
苏槿言心想这还不是因为发现新上任的县尉是季仲他爹,他怕季仲那个伪君子长出贼胆,借着机会来与苏槿时说什么提亲不提亲的事?这半年,他可是一直盯着让季仲无法靠近她的!
“酒囊饭袋顶甚用?”
苏槿时听了笑道:“听你这意思,若不是你,人就要跑了?”
苏槿言骄傲地扬起下巴,若是身后有尾巴,一定把尾巴尖也翘得高高的!
商陆来时,见着其乐融融的场景,不忍破坏,直到天色渐晚,翁婆婆带着霜霜出去了,他才闷坐下来,“我本想趁机把祥名酒楼买下来,却不想被人抢了先机。可恨!”
苏槿时与苏槿言对视一眼,有些意外,“谁的消息这么快?”
商陆转眼看向四周,“先上杯茶,我慢慢和你说。”
苏槿言瞥他一眼,不满他连自己都想要支开,闲闲地道:“陈家。”
不过还是出去叫人给他泡茶去了。
苏槿时看商陆的神色,便知苏槿言猜得没错。
“我本以为这件事是陈家在背后主导,却没想到是宋掌柜。可若不是这件事,我都想不起来自己曾经见过这么一个人。”
“细细想明白与他之间的恩怨之后,又觉得哭笑不得。不过是不愿意被他欺诈,便要遭受这样的报复?”
“但如果是陈家在他身后,这一切又似乎说得通了……”
她也明白了,为什么宋掌柜会那么干脆利落地认罪。
后面的陈家,是他不敢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