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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姊 南烟十三 1017 字 2022-10-18

大壮一行人舍不得走,留下来推磨的推磨,捕鱼的捕鱼,直到用过午饭,才结着伙去女儿香运酒。

冬味渐浓,山里能采的东西已然不多。

如今苏槿言他每日要跟着苏轩读书,鲜少再有上山的机会,但他自那日回来后,便接连进山,又打来了活的山鸡野兔,把家里的栅栏都装满了。

养到如今,个个膘肥体壮,杀了清炖,汤面上都能浮起厚厚的金黄油层。

起先,苏槿言是瞧不上苏轩的,不是觉得一个大夏唯二的状元混到这般田地而质疑他的学识,而是觉得他连这样的挫折都受不起。

跟着他学了几天之后,便改了态度。

若不是他受了这样的挫折,自己怕是没有机会学到这些国策国论一类的东西。

苏槿言能感觉到,苏轩腹中浩瀚如宇宙的学识,以及对朝堂对百姓对君臣独道的认知。

他不懂了。

这样的人,到底会犯下什么错让仁泰帝要对他罢官抄家,三代不得入仕呢?

苏槿时乐得瞧着他们和睦,也爱听苏轩授课,坐在院里或是绣花或是剥豆或是盘账,听着屋里不轻不重地讲学声,竟觉得如今的岁月可谓静好。若是母亲尚在,便完美无缺了。

可是讲学声被门外的吵嚷声打断了。

苏槿时敛着眉,正想着谁家吵架吵到她家门口来了,便听到重重的拍门声,门外的人不善地叫了她的名字:“苏槿时,你个不要脸的!给我出来!今天不给我个交代,我叫你好看!”

院子里的讲学声顿时消失。屋门打开,苏轩先一步迈出来,但见苏槿时平静地又剥了几颗豆子,睇了他一眼,“爹爹猜猜,女儿做了什么,惹得大伯母这般。”

苏轩听出话里的刺,微一顿,“你做什么,必有你的理由。”

苏槿时看着他,微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