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时蹲下身,与他平视,轻声道:“槿言哥哥有希望当状元的。”
苏槿笙眨了眨眼,缓缓松开阿姊的衣摆,点了点头。
槿言哥哥很凶的,要是爹爹还敢像刚回来的时候那样说读书没用,一定会被槿言哥哥打的!
他不是那么怕了!
不过,还是想要阿姊给他检查功课呜呜呜……
“爹爹,我有事情要与你商量。”苏槿时马上就要回昭县,揉了揉压着嘴角却坚定表示自己无事幼弟的头,拉着他避开了出入抬豆腐的人。
苏轩以为自己听错了,失神了一会儿才道:“你做主便好。为父不知情,也不想知。”
他是怕了。
怕再从女儿嘴里听到些什么他曾经寄予了希望的人的不堪。
苏槿时默了默,不再客套,“女儿想把翁婆婆接来家中,可是她反应很大。父亲可知,她为何不愿来?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答应?”
她想了一路,若是有翁婆婆在家中坐镇,来年四月陪同苏槿笙去州府参加府试,她便能放心了。
啊?
不是要他拿主意,是问他翁婆婆的事?
心中有片刻的失落,但很快又接受了这个待遇,回忆起翁婆婆的事来。
“翁婆婆是不会离开那间屋子的。她谁的账也不买,谁的情也不领。守着自己的那半亩地,荒着也不给人种,疯疯癫癫的,只要有人靠近就打。所以村里人都叫她疯婆子。”
苏槿时眨了眨眼,“我们说的是同一个翁婆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