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槿时看向自己时,又忙摆出委屈样,“你好好的,才能照顾好我。钱没了,我去深山深山打猎,换回来。”
苏槿时:“……”
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对他又怜又疼,同时又因着他的话里头软软的暖暖的。
深山里有熊,她自是不许他去的。在他再三保证一定不一个人进深山之后,这才作罢。
先前的话头因着防具之事打断,她便没了再与他细说下去的心思,看了看天,起身进村,让苏槿言把东西抱回去,自己则去了林满仓那里。
看着身形小小却负重颇多的背影,苏槿时别过视线,看向天际。若是他不曾在母亲的灵前说那一句话,她或许不会那么快坚强起来。
日渐短昼渐长。
天边已经染上了一层蓝紫色的霞光,再晚上小半个时辰便该彻底黑了下去,此刻,心里竟生出“他那般招惹自己只是为了让她能赶在天黑前归家”的想法来。
摇摇头,按下自己不着边际的想法,走进林满仓家。
说是酒肆,其实比起赖老三那里要简陋得多,不过是拿自己家前边的院子里搭了个棚,摆了几张桌椅,屋后另辟了一处地儿酿酒。
平日里林满仓负责沽酒看铺,他的妻子则待在后院,鲜少出来。
瞧着有人进来,林满仓立马上前来迎,定盯瞧见是苏槿时,立马黑了脸,“你怎么又来了?快出去!”
苏槿时仿佛没有听出他那个“又”字里的浓烈嫌弃一般,神色端和,语气轻柔,“我找婶娘,想和她谈个生意……”
她的话还没说完全便被林满仓打断,“我们和你们没什么好谈的。我们不做你们家的生意了,你们也别来缠着我们不放!”
“我要瑶酒,只能找你们。”
“什么酒也不卖!”林满仓摆动的手顿在空中,一脸惊悚,“你说什么酒?!不对?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