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怀疑。”桑泱思索着补了一句。
她仔细思考时总显得很有距离感,不过柏舟早就免疫了,一点也不怕她,自顾自地说:“方晟去看病时也会和别的人接触,他很喜欢跟人聊自己的生活,也可能把一些消息透露给其他人了,听到的人,可能会把这些变成谈资再转述给更多的人。”
这些都是有可能的,目前她们所掌握的线索还有很多的不确定性。
她们面前的炒饭都没怎么动,一方面是不饿,另一方面也是没什么胃口。
“如果是许颂意,那么在那天早上我们让她帮忙拖住方晟时,就打草惊蛇了,如果不是她,聚会那天那张照片也足以让凶手警觉。”桑泱拿着勺子的手微微的收紧,“现在有个很大的问题是,他还什么都没做,没有构成犯罪,我们报警也没什么用,而他可能会选择潜伏,直到将来,我们都放松警惕的时候,再犯事。”
可能性很大,毕竟都潜伏了七年了。而她们也不可能一直这么警惕下去,总有放松的时候。
柏舟也发现这个问题了,她们几乎面临着毫无办法的困境,哪怕找出了那个人是谁,也拿他没办法,因为在这个时空,他还没做犯罪的事。
这么一想,好让人绝望,她们好像只能陷入到被动中。
“我都对公交车产生恐惧了,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敢乘公交车了。”柏舟长长地叹了口气,显得很气馁,又忍不住嘀咕道,“他都忍了七年了,为什么突然动手,那段时间我们做什么刺激他了吗?”
除了画展,没别的事了,她们的生活向来都很规律,也很平静。
桑泱也答不上来。
“反正我们有那幅画,不然就拿着画回去……”回去然后呢?让那个潜伏在暗处的凶手按计划策划那起车祸?
一车的人命,如果真的这么做了,柏舟怀疑她这辈子都睡不好觉了。
她只能闭上嘴,产生了一种如同手脚都被束缚住的无力感来。
最终她们谁都没将面前的炒饭吃完,桑泱收拾了碗筷,柏舟去客厅的空地跟豌豆漫不经心地玩了会儿丢球捡球的游戏。
等到她站起身准备去画室改稿时,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柏舟愣住了,呆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