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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挽棠心道:又来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当沈晏发现阻拦不了、无法改变自己想法之时,他开始不用那种习惯性的言语回怼,而是改为了一种柔和的、近乎与宠溺的诱哄方式,常常会给师挽棠一种错觉,好像自己也是被这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他微微垂下眼睫,糯米糕很轻易地就掉回了油纸里,他伸出手拉下沈晏的手腕,牛头不对马嘴道:“谢谢。”

这一句说得没头没脑,情绪也连不上,可沈晏就是明白了,某一时刻,他眼睛微微的弯了一下,显露出一种惊心动魄、极端令人心动的温存来——鬼王大人在为今早的陪伴道谢。

他的手腕被师挽棠轻轻抓着,他似乎没有挣开的打算,只是敛眉道:“嗯,不谢。”

师挽棠不知为何突然有些紧张,他一紧张就想吃东西,下意识伸手要去摸油纸里的糯米糕,这一摸却摸了个空——沈晏将那包糯米糕连皮带屑拿走了,不容置喙地塞回了自己怀里:“我说了,我给你做,既然肠胃不好,就不要吃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这话师挽棠就不爱听了,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谁不好?谁不好?我好着呢!本座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沈晏挑了下眉,“哦,那昨天上吐下泻死去活来的人是谁?”

师挽棠睁眼说瞎话:“反正不是我。”

沈晏:“……赖皮鬼。”

师挽棠:“你骂谁呢?!”

沈晏:“优秀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从不骂人。”

师挽棠:“嘿,沈晏你今天给我说清楚,谁赖皮?谁赖皮……”

两人就这样吵闹着行下了山,此时骄阳正盛,微风送爽,山林间细密的林叶被风吹出飒飒的声音,两人就这样并肩走着,沈晏余光瞥着那个骄纵恣意,活泼热闹的人,忽然觉得……

就这样,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