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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看着温掌柜这心神都被抽走了的模样,显然是不太好的。

管事们用眼神在彼此身上来回转了一圈,最后纷纷表示让平时办事稳重说话中听的于良上前说句话,打破这僵持的氛围。

“掌柜的。”于良只好硬着头皮上,喊了一声之后,硬生生憋出一句,“货船已经安排妥当,掌柜的可还有什么吩咐?”

这话一说,几个管事纷纷瞪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什么不好?非要同温掌柜说把人送走的货船!

于良已经站在了窗前,没法子退回去,只好等着温掌柜回过神来应他一声。

温酒抬手揉了揉眉心,一开口嗓音有些低,“老于,你办事稳妥,跟去帝京的那条船一道去帝京,其他的那船到半路再改道,切记……”她顿了顿,“万事以他为先。”

这个“他”是谁,于良不用想也知道,只是奇怪,“掌柜的既然这样关心他,为何不亲自走这趟?”

温酒还没说话。

身后一众管事纷纷开口:

“掌柜的,您是不知道啊,就您那心头……就方才那位公子刚来玉满堂的时候有多着急,满身都是雨水,脸色白得没有丝毫血色,这要不是长得好,光是那脸色就能吓死个人。”

“可见,那位公子对掌柜的十分看重!”

“小两口在一块就没有不吵架的,本事越大的,外面那些乱七八槽的事就多,您得把人抓紧,可不能就让他飞了啊!”

管事们一个接一个的说,绕了一圈回来,温酒听得有些头疼。

又到了于良这里,“不瞒掌柜的说,我年轻的时候也总以为人这一辈子很长,可劲儿的折腾。”

温酒的目光落在年近不惑的中年管事身上,眼里七分黯然,三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