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自己不是小三,是被人逼迫的。她说,她无颜做他母亲,希望他好好生活。
她死后没多久,那片小区被拆迁。
是套老房子,她父亲临死前过户给她的,她的弟弟结婚时买了另一套。可弟弟弟媳不甘心,偏要分一半的拆迁款。
恰逢表弟入少管所,需要钱打关系。
于是,他们用当年那段“捉奸在床”的视频威胁她的儿子。
她的儿子跟她年轻时一样清高孤傲,冷笑着拒绝了另一半拆迁款,从此与她弟弟一家断绝来往。
寂静深夜,蒋竞年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他的声音很轻,语速很慢,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哄小朋友。
沈蕴困得睁不开眼,搂着他的腰,头往他怀里拱,心里难过得无以复加。
她呢喃着:“以后有我陪你。”
蒋竞年像是笑了,听得不大真切,好像在应。
“嗯,以后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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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蕴转醒已至晌午。拖着几近散架的身体下楼时,蒋竞年正盘腿坐在沙发里,笔记本电脑搭在膝盖上,正在工作。
正午暖洋洋的日光,透过一大片玻璃墙,洒到他身上,将他的冷淡的眉眼勾勒出几分温和。
沈蕴有片刻的恍惚,想起那个故事。
一时竟无法将眼前之人,和昨晚故事里的那个人画上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