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竞年皱眉。
这边有人忠告蒋竞年:“别惹事,趁浩哥没生气前,赶快走。”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个道理蒋竞年懂,沈蕴也懂。看着脸色稍有缓解的沈蓄,沈蕴最后问了句:“你走不走?”
沈蓄瞪她,冷冷甩出一个字:“滚。”
“沈蓄,你不配姓沈。”
最后甩下一句话,在沈蓄的辱骂声中,沈蕴拉着蒋竞年坐回车里。
不远处,沈蓄被人拉扯着,嘴里还在骂。蒋竞年发动车,径自驶出这片区域。
等离得远些了,在路边停下,按下双闪,偏头看沈蕴。
从上车,沈蕴一直偏着脸,不动,也不开口说话。蒋竞年掏出手机,给陈望发了条信息过去,锁了屏,从车上的纸巾盒里抽了两张纸巾,默默递过去。
沈蕴接过,没擦,指尖绞着纸巾,瓮声瓮气地说了声谢谢。
蒋竞年是个聪明人,从两人寥寥几句的对话中,提取出几个关键点。
沈世凡、沈蓄、赛车、赌钱。
敏锐的第六感告诉他,这里面有故事,也许当年沈世凡的死、沈蕴的退学,都和这些关键点有关。
他想问,但理智告诉他,这时候不适合。
蒋竞年心里百转千回,沈蕴也没好到哪里去,心血翻滚。
她的这个哥哥比她年长五岁,从沈蕴有记忆开始,沈蓄就是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张扬跋扈、胡作非为。在学校时,沈世凡三天两头被老师叫到学校里,不是作弊就是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