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不置可否,莹莹作势也要坐,还没坐下,被方回拉住。莹莹哭丧着脸:“方回哥,我也累。”
“你一小姑娘在学校里跑一千米都不带喘气的,累什么累。”边说,边拉着往博物馆走,到一半,看到陈望没跟上,招招手:“陈望哥,快点跟上啊。”
陈望心里把方回骂了一百回,但为了蒋竞年的终身大事,姑且忍下,跟着往走里。末了,拍拍蒋竞年的肩,挑了下眉,眼神似乎在说:哥能帮你的只有到这了。
几人的挤眉弄眼全数被沈蕴看在眼里,愈发觉得,方回和陈望在将他们俩往一处凑。
就在沈蕴胡思乱想的时候,蒋竞年抬脚朝远处走去。
沈蕴的视线默默跟着蒋竞年,看到他走到商铺旁,驻足片刻。不一会儿,捧着两杯热饮过来,递给沈蕴,径自在对面坐下。
“谢谢。”沈蕴接过,热饮的温度瞬间驱走手心的凉意。
咬着吸管,沈蕴喝了一小口,偷偷打量蒋竞年。
今天他穿了件灰褐色的羊绒大衣,里面只搭了件白色线衣,褪去办公室里的精英风,叠着双腿坐在这里,整个人看上去闲适而慵懒。
他的手指骨很修长,白皙且骨节分明。单手拢着茶杯,能看到他圆润饱满的指甲盖,修剪得干干净净。
“蒋总,您有没有觉得……”沈蕴捧着茶杯,缓缓开口。
蒋竞年望过来。
手指微微蜷曲,抠着茶杯:“有没有觉得今天方回和陈总有点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沈蕴抿了下唇,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难不成说自己自作多情地觉得他们在牵红线?
她摇摇头:“说不上来,就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是吗?”余光里,沈蕴看到蒋竞年扬了下唇:“我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