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沈蕴看着热水壶冒出的丝丝热气发呆。
刚才太尴尬了,会不会让他误会自己对他还抱有幻想?他可是最讨厌别人碰他的。但他是因为自己受得伤,给他消毒也是情理之中吧?
沈蕴胡思乱想了一番,直到热水壶发出“哒”地一声。
热水开了。
怕他介意,沈蕴特地拿了个一次性杯子,斟满热茶。
出去的时候,蒋竞年正在消毒,沈蕴将茶杯放到桌上,瞧着他额头上那个小伤口,担忧地问:“真的不用去医院吗?是不是去打一针破伤风比较好?”
药水渗入伤口,蒋竞年轻轻“嘶”了声:“不用。”
“但是……”
她还想说,蒋竞年抬头看了她一眼,拆开创口贴,贴到额头上:“死不了。”
“……”
这话她没法接。
沈蕴抿抿嘴,未置可否,目光注意到蒋竞年身上的黑色羽绒服湿了,想来是雪花化成了水。她转身,回到房间搬了台小太阳,放到蒋竞年面前。
“蒋总,您羽绒服都湿了,我给您烘干吧。”
蒋竞年垂眸看了眼,乖乖脱下外套。
沈蕴怕他受凉,将小太阳开到最高档,自己提着蒋竞年的衣服烘干。
“你一个人住这?”蒋竞年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