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知道他们在一起,也许曾经接受不了,觉得丢人,又或是觉得这条路难走。她依然费劲了力气去试着接受,只希望两个儿子能常常回家。而现在,倘若丈夫真的没撑过去,她除了儿子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赵清晏听着池屿的话,神色复杂地看向他。
池屿没有拆穿他的所作所为,选择在父母面前粉饰太平。他既哀痛又感激,如果在这个时候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赵夫人一定无法承受。
赵夫人又说:“你们在一块儿,就好好在一块儿,妈什么都不求,就求一家人不要分开……”
“会的,”池屿说,“妈回家休息吧,我和小晏守着,你别担心,会好的……”
“是啊妈,”赵清晏跟着劝导,“有我们。”
最后赵夫人还是被送回了家,池屿和赵清晏就在医院守着,等着何时赵处长能醒来,能有所好转。
但他们都知道,不会有好转了。
医生说来得太晚,再做什么治疗都只是让病人受罪而已,也许病人还能清醒一阵,也许就这么走了。赵清晏就坐在重症监护室外,接替了赵夫人之前的位置,一直注视着病床上的父亲。他生怕错过父亲清醒,也隐隐觉得再不看的话,以后说不定再也看不见了。
赵夫人不在,他和池屿也不用再粉饰太平,各自沉默着像陌生人。期间池屿出去过一趟,买了点包子馒头回来,递到了赵清晏面前:“吃点,吃了睡会儿,我看着。”
“……不用。”赵清晏甚至没看他一眼,直接回绝。
池屿的手没收回来,仍然横在他眼前:“听话。”
“……我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