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状态实在压抑,蔡强作为赵清晏多年同学兼好友,三天两头打电话问候,也没听出点好转来。终于有天,蔡强的电话打到了池屿那儿。
“……我最近闲了,我听说赵清晏辞了职,也没找工作,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蔡强在电话里这么说着,也没有问责的意思,只试探性地问他,“你们……分手了么。”
池屿没吭声,那边便理解了是什么意思。
蔡强又说:“其实也是小山说的,一起出去玩玩可能会好,她腾出时间了,想约你和赵清晏,咱们四个去大麦山……”
那年的大麦山上蔡强还在追罗小山,他们在无人看见的地方牵手拥抱;时隔这么多年,蔡强的女神仍没追上,可他们也已经相顾无言。
“他这么憋着不好,我给他打电话他老说‘没事’,这样才最有事。”蔡强叹了口气,着实是在为赵清晏担心,“你说这么多年也没老在一起玩,可我就觉得心里老惦记,以前他和你在一块儿我从不觉得担心,现在是真的没办法不担心了……”
“我知道了,我会跟他说的,你把时间定下来告诉我。”
“成!”
池屿也不确定赵清晏会不会答应,他们很少再说话,在一个屋檐下都坐不住。池屿每周回家都像客人,他的床被搬到了书房里,赵夫人没问过为什么,赵清晏也没有。
这个周末池屿把所有的事情都跟秘书安排好了后,跟往常一样沉默着吃完晚饭后,趁着赵夫人在洗碗,他有些局促不安地敲了敲赵清晏的房门。
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池屿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他和赵清晏之间的爱恨,全被失去至亲的悲伤所盖过,再去回想细枝末节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起曾经温暖的时光,而刻意避开所谓的“真相”。这意味着什么池屿很清楚,但避开只是一时的,再往下深思,事情还是会回归于此。
像个死结。
赵清晏很快打开了门,勉强地笑了笑,说:“怎么了。”
“我有话跟你说。”池屿顿了顿,“出去走走。”
赵清晏迟疑着点了点头:“我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