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终于能搂上池屿精瘦的腰,透过薄薄的衬衣仍能感觉到他的热度。他们慌乱、生涩,即便不小心磕破嘴唇也没人愿意停下,赵清晏下意识地闭上眼,眼泪往外冒。
池屿脱去了他的伪装,强硬疯狂地探索赵清晏唇齿间的每一处温暖。
这样激烈的亲吻很容易调动起更近一层的欲念,池屿的手不知不觉间摸到了赵清晏衣服下摆,就好像他们第一次差点擦枪走火时那样,钻进去抚摸他瘦弱的腰。如果再往下,大概这夜他们将会时隔四年的赤裸相见。
赵清晏在这场亲密接触里显得被动,但他知道——他一点也不想反抗,他恨不得池屿现在就剥光他。
这样的念头让他不齿,可又控制不了。
但池屿停下了。
在池屿摸上他的裤腰,想要解开他裤子的那一刻,池屿停下了。他松开赵清晏的唇,手也回归身侧,然后像所有气力都在那个吻里消磨干净了般,垂头靠在赵清晏身上。
“我好恨你,”池屿说,“我好恨你,赵清晏,我真的,永远都没办法原谅你。”
赵清晏能感觉到他说话时的鼻息落在自己脖颈处,又痒又痛。
客厅里只开着沙发旁的落地灯,黄色的光线暖洋洋的,好像那时候他们住在小院里时,床头的那盏台灯。
赵清晏睁大了双眼任由眼泪汩汩不断地往下流。
确实无法原谅,他自己都没能原谅自己。如果没有那场大火,兴许他们会是普通同学,谁也说不好会不会哪天就搅和到了一起,接着再相爱。如若事情真是那样,那还会有今时今日拥吻过后的眼泪么。
赵清晏搂着他,缓缓地说:“我知道说对不起没用,可我还能怎么办……如果你让我偿命,我现在就可以死在你面前,只要你乐意。
“但爸妈真的不知情,真的,你就相信我这一点,他们是真心把你当成自己孩子。哪怕你真的想跟我们划清界限,再回去看一眼,就吃一顿饭都可以。
“你每年寄来那么多东西,妈都舍不得用,都留着。
“她特别想你,让我一定要叫你回去,让他们再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