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生病了,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体温已经趋近正常,他右手插着针头,正在输液。明明上次淋了场暴雨也没生病,偏偏一切正常的时候病了。他望着白炽灯光回忆自己是怎么来的医院,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连在一块,好像是有人来了他家,把他接到医院来的。
是池屿么,可他并没有池屿的号码,池屿又是怎么知道他生病了的呢。
这么想着,赵清晏终于扭过头看向旁边的男人——其实根本就不用猜,看看旁边的人就有答案了。
“你……”赵清晏轻声开口招呼了句。
男人立刻从小憩中醒来,抬头看向他:“赵先生,要不要吃点东西,或者渴不渴。”
并不是池屿,是上回送药来的秘书。
事情显得如此离奇,赵清晏却不知怎么问合适。但他在看清楚秘书的脸时,还是无法自已的失落。大概抱他的男人、握着他手的男人,都只是秘书,而不是池屿。兴许握着手的动作都非对方自愿,而是他病中恍惚,才做出这种撒娇似的行径。
赵清晏小声道:“我想喝水……”
“好的,您稍等。”
秘书很快替他倒了温度适中的热水过来,他小口小口喝下,抬头看了看输液瓶,还剩半瓶左右。
赵清晏想了许久,他不问秘书也不会和他闲聊,病房里安静得让人不适。其实猜来猜去也不会猜出答案,还不如直接问。
他想了想措辞,终于道:“是屿……是池总让你守着我么。”
秘书点头。
“那是你们一起去我家找的我还是……你一个人?”
“我是陪着池总去的。”
“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