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吧,”赵清晏摆摆手,不打算再继续说下去,“我先回去了啊。”
看着陈子琪这样万花丛中过,赵清晏实在觉不出乐趣来。除了温婉,他就没再对女人抱有过别的念头。他孤独地走在夜间的路上,没有由来的心闷。看着街灯昏黄,还有些蚊蝇围着光晕飞来飞去,白天热闹的学校此刻说不出的萧条。
赵清晏走着走着,心里焦躁不安,最后停在自家宿舍楼下看了好一阵,转身去了对面的楼。
他给池屿打了电话,但池屿并没有接。
赵清晏就蹲在花坛边上。
这时候已经凌晨了,周末宿舍门不会关,但在外面狂欢完回去的人都已经寥寥无几,四处都寂静得令人难受。
他在漫无目的的蹲了好一阵子,池屿回电话过来了。
“……刚在洗澡,怎么了。”
赵清晏接下来,心虚地往远处走,生怕自己在楼下说话的声音被池屿听见似的:“没怎么呀,我到宿舍就想告诉你一声,你要睡了吧。”
“打算睡了,”池屿的声音里透着疲倦,他生活挺规律,很少熬夜,这个时间确实是该睡了,“你也早点睡觉。”
“嗯,我会的。”赵清晏小声道。
并非一定要有什么事情,才会让人陷入低迷。赵清晏忽然明白了这个道理,今天他和以往的周末并无异常的跟陈子琪出去浪荡,没人逼迫他做他不喜欢的事,也没有任何倒霉的遭遇……可他就是无端抑郁了起。
在这种情绪汹涌而来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去找池屿。
可在楼下蹲着的那十几二十分钟里,他又得出了新的结论——即便见到池屿,他也一定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假装若无其事。
他揣着沉甸甸的心事,以前以为都能自己解决的事情,随着年岁见长而越来越无法解决。可回过头去想,赵清晏已经不知道如何将这些心事宣之于口了。
他看了看今晚无月无星的夜空,说:“那晚安啊,屿哥。”
“……等等,”池屿却忽然道,“你到阳台上来,我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