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屿干脆蹲下来,说:“上来。”
“哈哈,你背不动我吧,我比你高半个头呢。”
“让你上来就上来。”
带着三分新奇五分好玩,赵清晏还真上了池屿的背。对方瘦得骨头怪硌人的,好像这几年他的喂胖池屿计划一点成效都没有。赵清晏伏在他肩膀上听着他走路时微微喘气的声音,笑着打趣儿:“你背得动吗,不要逞强啊……”
“别说话。”池屿冷冷地回了句。
他们是兄弟的身份也没有人刻意隐瞒,甚至在问起为什么一个姓赵一个姓池的时候,赵清晏还随口瞎掰过说是一个随爸一个随妈。因此池屿背着赵清晏回宿舍的时候也没人表示惊奇,舍友就问了声他怎么了。
“发烧了,”池屿帮他回答道,“去过医务室了。”
赵清晏心安理得地当哑巴,被池屿放到床上。
对方又十分体贴地去洗了干净毛巾来替他擦脸擦脚,赵清晏笑眯眯地说:“服务好周到啊。”
“病了就少说话。”
池屿见他脸颊泛着红,又担心又恼怒。
他的感情与赵清晏比起来太笨拙,明明是不想看见赵清晏生病,看见他生病就着急,可口吻里却满是抱怨与不耐烦。
池屿语气不善,赵清晏没敢再找骂,乖乖地脱掉外衣裤缩进被窝里。
照顾赵清晏半晌,宿舍关灯的时候池屿还在洗手池那边洗漱。赵清晏听着他的动静,感受到他即将爬上上铺的时候,忽然伸手抓住了他。池屿动作一顿,弯下腰问:“怎么了?”
赵清晏小声说:“……好冷啊,一起睡。”
“……”
他也有不经允许跑到池屿床上去睡的时候,但在学校里还是分开睡的时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