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话说出了第一句,第二句就简单了。
困在这下头,池屿心里也有点毛毛的,只是不像赵清晏那样直白。对方靠在他身上,热热的像个小暖炉。伴随着外头传来一阵阵的雨声与雷鸣,赵清晏趁热打铁,不停地找话说。
“那福利院里会来找你么,你有没有说你来喂猫啊?”
“没有。”
“干嘛不说啊,……那猫是你养的吗?”
“不是,”池屿偏着头,不知道看着哪里,但好歹是愿意多说几个字了,“野猫。”
“你还喂野猫啊,”赵清晏顺着这话往下聊起来,“我以前被猫抓过,我都不敢摸野猫……”
“你干嘛跟着我?”池屿却没让他如愿,还是问起了关键问题。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一刻气氛微妙,赵清晏没再逃避问题,弱气地说:“……我就是凑巧看见你了,又不敢跟你打招呼,就……就跟上来了。”
“哦……”
三言两语间,天彻底黑了。
门缝外也没了光,里面漆黑一片,只是呆得久了,多少能看见点。地下室里阴冷,期末考试结束正好是最冷的时候,刚往地上一坐,赵清晏就觉得屁股凉。这还不算,门缝里透进冷风来,凉得他直缩脖子,反而池屿像没事人似的。
“没光了,”池屿忽然说道,“你家人会来找你么?”
他下意识回答:“不知道啊,你家呢?”
这话刚出口,赵清晏就傻眼了──他明明知道几个月前池屿成了孤儿,至今住在福利院,还没有被人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