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惑缩在石台旁边,跟他妈站成对角,满脸的泪花:“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
赵夫人皱着眉:“考不好下次考好呗,可不能打孩子啊!”
赵清晏就知道赵夫人会这么说。
据他的观察,赵夫人除了骂他的时候凶神恶煞,对其他人都和颜悦色,尤其见不得人打小孩。这点她自己也十分遵守,从来没打过赵清晏。
赵科长对这些妇女们的工作兴致缺缺,走上前也意思意思劝了劝:“可能是这次没考好吧,算啦算啦,打也没用的,下次考好点就是啦。”
“王惑这个死孩子哪次考好过?把我给气的,真是……”
赵科长想了想,随口道:“你看啊,小惑这个名字可能没取好──疑惑、疑惑,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话是不是胡诌,赵夫人也不知道,她撇过脸看着自家丈夫,一头雾水。
但王惑妈不疑有他,她一拍大腿,感觉赵科长说得太有道理啦,难怪能做科长!
王惑妈赶忙问道:“那老赵,我是不是得给他改个名?还念小学呢,成绩就差成这样,初中都读不上了啊!”
“瞎话,九年义务教育呢!”赵夫人赶忙道。
赵科长约莫是觉着自己说的话,自己得圆回来,只好顺着道:“那就改啊,改名转运啊,小晏名字还是他爷爷给取的,说找师傅算了。”
“对,对,那明天就去,明天就去改个名!”
王惑妈平时的爱好就是打麻将,对这一套信得很。打牌不就是么,老坐一个位置只出不进,换个位置才能换个手气。同理,给王惑换个名字,说不好就能改个命!
王惑还杵在那儿,殊不知大人们的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叫了九年的名字给改了。
“还站那儿丢人现眼!还不回家!真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