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讲不通,沈念只得退而求其次,让他去院子里等。沈念想,除了我,他应该没有第二个可以撒娇的对象了吧。
在男孩子调皮捣蛋的年纪,被迫成长,前面三十年里,他能够真情流露的时光少之又少。如此一想,沈念完全没了笑话齐云笙的心思,只觉得心疼。
洗完一个战斗澡,她像哄小孩儿似的把齐云笙领回卧室,端蜂蜜水喂给他喝,盖好薄毯亲眼看他睡着。最后捏捏他的鼻子,心酸又好笑地嘲讽一句:“没想到你也是个弟弟。”
那日叶宜婷宿醉醒来,听于萍说有位帅哥对她有意思,以为是表姐发善心安慰她,结果划开手机一看,真有条加好友申请。
于萍打个哈欠,躺在床上懒懒道:“人长得挺精神,比姓翟的仗义多了。是他把你弄上车的,指望我,咱俩都得睡马路牙子上。”
叶宜婷追悔莫及,早知会有艳遇,打死她也不喝到不省人事呀。她点完通过,刚打算编辑条讯息同对方打招呼,却被于萍制止住:“等他联系你,女生不要太主动。”
两人结伴下床洗漱,被于萍妈妈用上海腔调的家乡话骂半天,“瞅瞅哪家姑娘像你俩这样,深更半夜喝到烂醉来家?遇上坏心眼的男人怎么办?”
于萍正刷着牙,含混不清地回怼:“遇上倒好了,你不正愁没女婿吗?”
于妈妈怒道:“外企高管追你你都看不上,至于从街上捡烂男人?”
“您要不从街上捡烂男人,这世上可就没我了。”
叶宜婷早已习惯听母女俩吵嘴,从小到大听得耳朵都起茧。表姐对亲生父亲是街头混混,从未尽到半分父爱之事耿耿于怀。她人漂亮,学习好,但在爱情方面,是个彻头彻尾的消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