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会护着女郎,若留下一条命在,还望女郎莫要再跟着夫人任性。”
谢怀玉见他一脸的严肃认真,心中叫苦不迭,一撇嘴,眼圈红了一大半。
谢添一噎,嘴上不免软了下来。
“你你别哭了,阿郎如今一颗心都在夫人身上,不一定会找你麻烦。”
谢怀玉咬住嘴唇,流下一滴泪珠。
谢添哪里还敢多言,怕自己嘴笨,又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惹她掉金豆子,只好叹了口气,说:“好,我全力护着女郎便是了。”
谢怀玉破涕为笑。
另一边,叶荣舟仿佛是不知疲倦一般,连夜往回赶,等一天一夜到达长安后,他的那匹乌兹马已然累得不成样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午后的曲江池,池中荷花开得正好,绿叶红花,随着池水不住波动,像是一条彩色的绸带,环绕在这座古老的城池上。
池边无人,蝉鸣声显得愈加响亮。
叶荣舟掠过池上那座桥,往那座熟悉的宅子走去。
宅门大开,院内一人也无,他抬头瞧向那座五层高的楼阁,只见二楼的窗口半开,窗上挂了几条祈福的彩胜,风一吹,彩胜随风舞动,不似人间。
他脚尖一点亭灯,纵身飞起,一闪身,从窗口进去。
屋内静谧无声,那个日思夜想的熟悉身影正躺在床上,一身素衣,如同婴儿一般睡得正熟。
到了此刻,叶荣舟的一颗心才真正放下来。
她没事。
可是心安之后便是生气。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想她想到心肝肺揉成了一团,怕她在外头受苦,整宿整宿地不能安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