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笑道：“你们怎么过呀？”

“我和你爸还有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一起呀，在南景这边，你忙完了就赶紧回来吃年夜饭吧！”

沈烟的脸色骤然冷了下去。

“沈嘉南大年初一还在吗？”

“他好像说只呆一天。”

沈烟捏着电话，低垂眼眸：“那行，我初一再来看你们。”

“小烟……”

沈玫子一直知道沈烟和沈嘉南之间很僵，但没想到僵到了这个地步，不由得劝道：“怎么了这是？父女之间没有隔夜仇的……”

“姑姑。”沈烟生硬地打断了她的话：“告诉沈嘉南，当年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

说完讽刺地笑了一声。

沈玫子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但是她在这对父女间毕竟仍旧是一个外人，总不好规劝太多，于是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了。”

沈烟放下电话，觉得有些冷，窝进了保姆车柔软舒适的座椅里，并裹紧了自己的羽绒服。

不到十分钟，沈玫子又发来微信：“他说他今天不回家了，让你回去。”

沈烟默默地望着那条讯息，纤长的睫毛轻微颤了颤。

有点碍眼，她想。

索性把手机反扣在一旁的案几上，闭上眼睛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