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所有宾客都是脸上挂着笑容,却没一个敢真表现得喜气洋洋的。
苏清辉之前不在这里,前厅最中央的位置便被君无暇和阿图惹霸占着。
这两位也不是什么朋友,关系甚至称得上是死敌,但今日却似同仇敌忾,彼此之间缓和了许多,一个站着面色冷厉,一个坐着打量四周。
阿图惹坐在中间,眉宇间是略带嘲意的笑。
“这些宾客都是你们苏大人麾下的臣子吧?我瞧着这精气神可是不怎么样。”
君无暇冷冷瞥了他一眼,漠然道:“这是我大令的臣子,是本宫的臣子,你最好不要胡说。”
他语气很不客气,阿图惹倒也不在乎,反而继续笑着说:“今日是那丫头的大喜日子,说起来你也曾有过这一天,何苦冷着张脸,给那丫头难堪?”
“你若没吃药,便少说两句话,省得本宫发怒将你留下。”
君无暇语气越发地冷了。
“你笑得出来,不代表本宫笑得出来,她是本宫的妻子,若不是你那日拦着我,我定要对苏老贼不客气!”
小太子真不知道阿图惹怎么想的,自己喜爱的女人嫁给他人,他还能笑得这么开心,这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好在阿图惹真不在乎他说什么,他有些慵懒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胸口依然敞开,身上的狐裘垂落到地上,他却丝毫不在意,只微眯着眼眸扫过周围笑容僵硬的宾客,慢悠悠道:“所以你争不过苏清辉。”
“若是我,那日便答应了他,让他辞官归隐,再一步步将他的势力铲除,等他羽翼都剪掉了,霍如卿自然就是你的了,又何须占着这点口舌之利?”
“哼,果真是蛮夷之地出来的人。”
君无暇嘲讽了他一句,继而道:“你以为事事都能如你的愿?你以为没了苏清辉,瑟瑟就会心甘情愿和你在一起?我告诉你,你若真杀了苏清辉,她定然恨你一辈子,甚至不惜玉石俱焚。”
他停了停,似有些不甘心:“这么多年了,我还能不了解她?她始终更在意苏清辉,苏清辉在她眼里可怜又无辜,她总觉得苏清辉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可难道身世不凄惨是我的错?凭什么他过得不好便要心疼他?他苏清辉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