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老人家不用担心,我大令国富民强,如今太子殿下和宰相大人都在城中,不会叫北疆越雷池半步。”
软柿子语气沉稳,安慰了她一句。
“好、好、这就好。”
霍如卿又擦了擦眼角,这才露出笑容道:“我那苦命的儿子若能看见这一幕,也该瞑目了。”
她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又暗骂了一声。
简直该死,不是说太子已经回明京了吗?怎么又到东关城了?一个个当这里是家了是吧。
软柿子一直警惕看着她,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直到不经意间瞟到她头上。
霍如卿离开北疆的时候是带了那顶镶了宝石的帽子的,但在道具千变万化之下,她头上那顶帽子也化成了一顶带着补丁灰扑扑的帽子,本来一切都无懈可击,但就是这不经意间一瞟,软柿子看到她灰扑扑的帽子底下露出了一截雪白的纱布。
霍如卿之前头受了伤,这么些天也好了许多,只是还要上药,所以还覆着纱布在上面,可一个全身灰扑扑的贫苦人家,怎么用得起这种雪白的纱布?
软柿子眉心一跳,行走间不着痕迹落后了她半个身子,就在霍如卿还想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贫穷时,就见他突然出手,飞快将她双手反剪背在身后,厉声道:“说,你是什么人?”
“哎哟,疼疼疼!放手放手!”
霍小可怜当即大声道:“是我啊,软柿子,你忘了?我是卿卿啊,在陈府宴席上,我还给你斟过酒呢。”
软柿子神色一愣,带着些警惕松开她的手,却还疑虑道:“卿卿?你怎么知道卿卿?”
那只是一件小事,若不是在那场宴席中的人,或者卿卿本人,其他人很难注意到这样的小事。
“就是我啊。”
霍如卿也懒得佝偻着背了,她把软柿子拉到旁边角落里,一把掀了□□道:“软柿子,你忘了?你还说下次来还点我伺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