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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目光都胶着道他身上。

随后,站着的人走到位置上坐下,坐没坐相的人也直起身来,正了正衣冠。

越萧携着越朝歌的手站起身来:“家父旧时曾提过,越军麾下众将,都是‘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私’的祁黄羊,身怀大义,气正乾坤,时隔多年再见诸位叔伯,果然岁月不老英雄。”

高帽一带,立刻有人起身见礼相和。

一轮过去,越萧论起当今天下的局势。

“‘夜月灵旗摇铁瓮,秋风石马上琴台’,我父亲虽已故去多年,可他在诸位叔伯的支持下峥嵘九州,英雄肝胆,仍叫人怀念得紧。只是,当年父亲麾下,越军十八英豪,两位故去,一位伤残,叫人叹惋。其中因由,想必诸位叔伯都心中有数。”

“柏余川叔叔于当今天子面前提了一句父亲,三日之后却因贪没案,阖族殉葬。敕听叔叔仅因思念祭拜父亲,一月有余,外放出京,一行百余口死于山石滚落。伤残的霍起升霍大人,相信诸位叔叔都有所耳闻。”

“领命陷害柏余川叔叔的上一任韩国公,领命动手脚杀死敕听叔叔的北靖王,我都杀了,阖族上下,一个没留。”

他说着,眼刀扫过在场的人,意料之中,从他们脸上收获了畏惧复杂的神色。

越萧道:“我这位二哥行事,向来让人不大摸得准。兴起时放过,兴落后就杀。诸位或多或少都得罪过他,能活到今日,想来,应当好好感谢郢陶长公主。”

他说着,看向身侧。

越朝歌一愣。

堂下诸位彼此交换了视线。

“不错。”

门里斜插进来一抹身影,是孟连营。

“诸位心里所想,成势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