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越朝歌很晚才起。
洗漱停当,坐到桌边,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桌上摆着两副玉碟象牙箸,其中一副,主人迟迟不现身。
越朝歌大约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仍不见人影。
碧禾偷偷出去,自作主张唤来一个门房,眼下那个穿着灰蓝衣裳的门房正在外面探头,不敢进来。
碧禾看见他的身影,走出来,沿着廊庑避到越朝歌看不见的地方,道:“可知道公子去哪里了吗”
门房弯起手掌护在嘴边,生怕走漏了一点声音,偷偷道:“公子天微亮就骑马出去了,不知道去哪里。”
碧禾拧起眉头,“可留下什么话?”
门房仔细想了想,道:“没有。”
碧禾回头往偏厅里望了一眼,道:“行,回去守着,公子回来第一时间来同我说。”
等碧禾再回到偏厅,越朝歌已经自己先开始用膳了。
眼角瞥见碧禾身形迟缓,越朝歌便知道她怕是有什么事情不敢说,心下一堵,又吃了一口酒酿苦瓜便勾唇掷箸,靠到椅背上,美目睨了过来,“说吧,越萧怎么了?”
“公子……”碧禾道,“公子一早骑马出去了。”
越朝歌闻言,嘴角一僵。
须臾,拿起象牙箸若无其事地继续用膳。
她早膳用得不多,不一会儿便取盐茶漱了口,道:“今日你去甜水巷老榕树下的梁宅,找到阿信,把本宫托他买的东西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