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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萧垂下眉眼, “我父亲, 很好。我母亲也很好。”

越萧对他父母亲实在没什么深刻的印象,后来遭遇的许多黑暗,早就把原本模糊的记忆磨得越发散乱, 无法收束。他绞尽脑汁,也只能得出“很好”这个大概的印象。

他道:“我父亲未出身前,是备受乡里人爱戴的进士,做事公允机断,因此乡里一有争执纠纷,便都来请我父亲,我父亲奔走于乡里,后来出身,更是公务繁忙,无暇管我,只偶尔瞧见了新奇好玩的书,喜欢让我看,考考我。我母亲是是江北望族贵女,下嫁我父亲,我出生之后,她身体便不大好,又要主持中馈,也没什么时间陪我。相较于他们,我兄长越蒙,更像是他们俩合二为一,来启蒙我的。”

越朝歌听他提起越蒙,想起当年山涧之中那抹奋力拼杀的身影,垂下眉眼:“越蒙的确疼你。”

越萧转过头来:“你认识我兄长?”

越朝歌点点头:“认识。”

她一怔,回过神来,偏过头与他对视:“你不知道本宫认识你兄长?”

她神情有些疑怔,眉眼里一丝顽笑的兴味也没有。

越萧看得出来,她没在开玩笑。

“我应该知道,你认识我兄长么?”

越朝歌凝起好看的眉头。

“你不记得本宫?”

越萧闻言,视线在她好看的脸上凝固。

听她的意思,似乎他们之间不仅见过面,还有一段往事。越朝歌不仅认识他,还认识他兄长。可,自打他入了暗卫亲军之后,他能见到的人屈指可数。也是他入了暗卫亲军之后,越朝歌才献玺越蒿,出现在大骊朝的史册之中。

他刹那间觉得有些事情似乎就要拂去封尘,露出原本的面貌,“在我行刺之前,我们见过面么?”

越朝歌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