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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并不排斥这种强势。

还有点喜欢。

区别于她父皇的纨绔风流撒泼耍赖,区别于梁信的温润隐忍克制观望, 这些或张扬或无声的爱意,都被眼前这个人完美揽盖。越萧身上充满张扬和克制的冲荡,他的分寸掌握得极好,眼下这种邪情模样恰恰独一无二,势如破竹地闯进越朝歌心里最深处,激起层层骇浪。

底下的人家已经搬来木梯,长|梯靠上屋檐边缘,随着有人踩上去,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越朝歌紧地抓紧了他。

越萧饶有耐心, 眯眼又轻问:“嗯?”

越朝歌心里一悸,忙道:“快走, 本宫依你。”

越萧这才看向别处,扬唇笑了。

倏尔笑完, 回过脸来, 凑颈往她唇上咬了一口。

长臂悍然圈住细致腰身,越朝歌只觉得身子猝然一轻,终于从那“处高临深”的地方离开。

越朝歌要彻夜上山, 先行去看她的父皇母后,两人回到客栈拿必要的行李物品,顺便同副统领交代一声。

刚回到客栈,两人便遇上了一张熟面孔。

胡眠手边的桌上堆满了精致的梵红布盒,上面“韩氏布行”几个大字显眼昭彰。她见到越朝歌被越萧抱着走进来,慌忙起身,低下眼睑行礼。

越朝歌见是韩式布行的掌柜,拍了拍越萧的手臂,从他怀里滑了下来。

护卫副统领上来告罪道:“启禀长公主,这小娘子说是殿下买了一批货,非要在这里等殿下亲点。”

胡眠垂着头,忙提裙跪下。

在什么样的场合做什么样的事,怎么拿捏别人的心理,她最是在行,也颇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