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习习,烛影晃动。
满室岑寂。
越朝歌问:“非要如此?”
越萧不答。
越朝歌以肘撑案,倾身过去掰正他的脸,郑重其事地望进那两只古井深潭的深邃眼眸中道:“你给本宫记住,你的命是本宫的,不能自残,也不能丢,明白吗?”
她容色太过认真,原本就张扬的眉眼浮现出愎戾之色。
越萧到此刻才真正看见她的恢弘气场。
他抬了抬食指。
终是伸手,指腹擦过她柔软红|肿的唇,看着上面细小的伤口道:“还疼吗?”
越朝歌张嘴把他的拇指咬入口中,眸光傲戾,含糊道:“明白吗?”
红唇在手指上碰了又碰。
越萧差点又有遐思。
他敛下眸光,道:“明白。”
越朝歌这才抓住他的手腕,狠狠一甩,起身回了心无殿。
碧禾看她心情不大好,有些害怕地走上来。一般长公主心情不好的时候也还是会笑,除非当真怒火烧心不可遏制,她才会如此。
果然,越朝歌甩袖一扫,桌上的珍瓷贵玉统统未能幸免遇难,碎在地上飞迸开来。
心无殿里里外外伫立的侍女奴仆听见响动,纷纷埋头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