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朝歌看着她的神色,心里没来由地有些不安:“出什么事了?”
碧禾垂首,摇头道:“无事,长公主再不入宫就要迟了,再晚一会儿,等到出宫宫门下钥,就回不来府了,还是快些启程吧。”
她话刚说完,两只葱白如玉的手指就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越朝歌盯着她的眼睛,眯着眼道:“告诉本宫,出什么事了?”
碧禾摇摇头,眼里蓄满了泪水。
她扶着越朝歌的腿跪下,哭道:“真的没事,请长公主快些入宫吧,再晚些陛下就要怪罪了!”
越朝歌拔腿便走。
碧禾扑棱起来忙追上去,仍扯着她的袖子:“长公主!长公主求您别去,求您别去了!”
见拉扯不住,她索性往地上一跪,抬高了声音道:“长公主!他跑了!他和长公主共度一夜春宵之后就跑了!”
来来往往的仆役侍女都往这处投来目光,看见越朝歌的刹那又慌忙低下头,相互赶着离开这是非之地。
越朝歌根本无暇理会他们,她被碧禾喊住,脚步也停顿了下来。
她就站在阶前,往下玉阶宽广,折叠垂落。目之所及,偌大的郢陶府琼楼玉宇,屋檐错落,旭日东升,和煦的阳光撒在琉璃瓦上,反射出绚丽的光。
他跑了啊。
越朝歌垂下眼,缩回步子,往回走道:“本宫当是什么事,跑了就跑了,本也只是一个面首罢了,你别哭了。”
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