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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朝歌皱起眉,还是接过了信纸,展开一看……

即使做了心理准备,她还是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她不忍直视地闭了闭眼,递给碧禾:“写的什么?”

碧禾手摆得像认真游泳的鸭爪,“奴婢才疏学浅,才疏学浅。”

越朝歌咬牙,“不是让他不要写信了吗?受伤还写什么信?”

她叠起信,一瞬间头也不疼了,甚至步履生风,一路不停地到了旁骛殿。

跛叔刚倒完一盆血水,见她来,没有说话,走回殿内。

越朝歌心里有些异样。

跛叔近日遇见她都还算恭敬,即便没有主动问安,也都会站在道旁等她先行,眼下没有视她作无物的道理。

她提起裙摆,上了殿前玉阶,在隔扇门前站了好一会儿。

她听见里头的对话声。

跛叔劝越萧多少用些晚膳,越萧淡淡地让他撤下,殿内便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跛叔端着面出来,越朝歌与他打了个照面。

她对上跛叔寡淡的神情,伸手接过跛叔手里的碗道:“本宫来。”

越萧耳力敏锐,听见她的声音,慌忙把敞开晒伤的里衣系好。见越朝歌走进来,他抬起眸子,撞进她嫌弃的眼神里。

越朝歌把碗放在桌上,拂裙在他对面落座,她垂眼看了碗里的面:“把它吃了。”

越萧看着那碗面,并不动作,平静的视线挪向她搁在桌上的手,“手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