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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越朝歌没再听见其他动静,便从被子里冒出头来。

她闭着眼睛,撑着床起身:“什么时辰了?”

忽然,一道沉磁的声音陡然响起。

“巳时三刻。”

越朝歌吓一跳,闻声看去,修长悍利的身影站在纱帐外,手里端着一杯水。

她有些愕然:“你为何在此?”

越萧端水的手陡然用力,反问道:“长公主不知我为何在此吗?”

越朝歌有些不悦:“现在是本宫在问你。”

越萧也深敛着眉目,道:“这里是旁骛殿。”

所有的记忆顷刻间回笼。

她是怎么恫吓他的,又是如何把他叫到贵妃椅上躺着的,包括后来的……在他腰上系蝴蝶结……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往他劲窄的腰上看去。

隔着纱帘,也能看出他已经穿戴整齐,黑金革带也收束得十分整齐。

越朝歌一时有些语塞。

可转念又想,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于是整个人又理直气壮起来。

她撩开纱帐,伸出手来:“把水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