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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朝歌也开怀笑了起来。两人月下对酌,清凉夏风徐徐拥围,好不惬意。

两日过去,越萧已经退了热,身上一些较浅的伤口已经也开始结痂。

他醒来时,见榻前阶下一群太医守候,表情一时有些呆滞。

他记得那日受过越蒿刑虐后,太监一如既往为他打水濯身,哗啦啦的冰水从头往下灌,再后来他被五花大绑,捆在红色锦被之中,送往郢陶府……

所以这是郢陶府!

太医们见他醒来,慌忙叫小医官前去通禀长公主。

越朝歌听闻他醒了,立刻放了血玉往这里来。行至半路,她叫停步辇,徒步回去取了血玉,用最温润的白绸裹着,放入腰间。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碧禾:“把昨日拘来的那人带到心无殿,告诉他安静些,便让他见他家主子。”

楹花坊里的那老伯自从被拘来,就口不择言骂骂咧咧,时不时闹着要见他家主子。

今日越萧醒了,他也终于可以得偿所愿。

越朝歌到心无殿的时候,越萧已经系好了里衣,端坐在榻上,垂着眼皮,并不与太医废话,也不让太医诊脉。

越朝歌环佩叮当,款步而来。

越萧这才抬起眼。穿越一群头发花白的脑袋,看向三道纱帐之外的女子。

只听那女子道:“小弟弟,醒啦?”

声音轻盈,和前几番听到的一样,总带着笑意,听得越萧眉头轻蹙。

半晌,他生硬地答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