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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色的宣纸上逐渐写满簪花小楷,自己娟秀,与平时张狂的草书完全不同。

一卷心经抄完,越朝歌吹干墨迹,跪到佛前,生起火盆。

火舌卷了纸,火焰蹿得老高。

越朝歌盯着熊熊的火,回想起越蒿让连澜传来的话。

问她拿什么进行交换吗?

看似,她可以选择不交换,实则她一点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越蒿专权擅政,多疑残暴,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如果当真和她想的一样,暗渊这次杀她,背后站的是岳家,那岳家就把手伸到了越蒿的暗卫领域。越蒿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对岳家动杀心是必然的。

她能和越蒿进行的交易,大抵是公开闹上一闹,让越蒿师出有名,灭了岳家。

类似的事情发生过无数次,在她的生活中不断复制。

她总当出头鸟,总是成为越蒿大开杀戒的“缘由”。

火焰渐渐熄灭,火盆里的心经化成灰。

越朝歌在佛前叩了三个头,起身,出了佛堂。

活在夹缝里的人,没资格善良。

越蒿是把残暴的刀,也是天下间最厚最牢的盾。她必须用好这顶盾,不能让他反伤到自己。

过了好几日,夏至到了。

夏至是岳家家主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