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来不该正在国内跟她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老公你侬我侬吗?万又浑身松懈下来,她打开门锁,然后开了门,外头,云雾来提了个行李箱,带着口罩,看得出来没化妆,露在外头的两只眼睛难掩憔悴。

“你怎么回来了?”万又帮她把行李箱拎进来,“之前不是说要在家待大半个月吗?”

“嗯。”云雾来的声音也是疲惫不堪的,她不欲多说,迈进家门用后背将门抵上,落了锁。

万又心有余悸:“你吓死我了,我以为又是哪个神经病一直在敲门,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云雾来说:“我手机没电了。”说着,她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你继续去睡吧。”

“雾来,你没事吧?”万又拉住她,一句道破:“你是不是跟你老公吵架了?”

云雾来摇摇头。

没有吵架,一句都没有吵。

万又还想再问,云雾来已经拂落她的手:“飞机上没睡好,我太累了,明天再说。”

回到自己房间,云雾来没有洗漱,没管自己身上这身衣服风尘仆仆地跟着她从锦城来到巴黎到底沾了多少细菌,径直把自己摔进了床里。

包还挎在身上,搁在身下很不顺服,她把它拽下来,在黑暗中随便一扔。

包扣散开来,里面的小物件乒铃乓啷摔了一地,大概是口红,骨碌碌滚了好一会才消停下来。

身体很疲倦,脑子确实清醒的,不停地高速运转中,怎么都没法平息。

祝凯旋的车里有两份离婚协议书。

云雾来记得自己第一次坐那辆车的时候,不小心开过副驾驶的储物箱,当时祝凯旋的反应有点激烈,她当时没有多想,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离婚协议书就已经在了。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错过一次,第二次她没错过,成功在关上储物箱的前一秒看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