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凯旋跟上来:“生气了?”

云雾来加快脚步,拒绝搭理。

“这喷泉隔三差五有,后天再带你来看。”祝凯旋来拉她手臂。

云雾来甩开,不让碰,怒气冲冲地说:“不用,后天你一个人来看挖掘机吧。”顿了一下,她补充,“你现在想看也可以去。”

祝凯旋好说歹说地追了她半天,路过一座无人的亭子,他把她拉了进去:“这也能看。”

隔那么大老远,什么都看不清。

云雾来当然不买账:“看你个头。”

祝凯旋就很不要脸地把脑袋凑近过来了:“可以,让你看。”

这还不是最要脸的,他还加了一句:“哪个头都可以。”

云雾来就是有天大的怒气也被他弄得不上不下了,她有点想笑,但又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他,所以选择别开脸,然后奋力推他:“你滚。”

两人推搡一阵,不知道是谁先安静下来的,江面倒映着月光的碎影,整座亭子,还有他们身上,都是水面反射的波光粼粼,随着波涛的涌动,微弱的光芒也轻轻晃动着,偶尔温柔地晃过眼睛,并不刺目。

场景过于浪漫。

祝凯旋看看云雾来的眼睛,又看看她的嘴唇,低下头去。

云雾来看着他一点点靠近,她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眼睛闭到一半,突然听到一道戛然而止的笑声。

很耳熟的童声。

云雾来下意识就睁开眼睛,同时猛地把祝凯旋推开了,自己也退开两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