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来含糊着说:“别吵。”

祝凯旋不顾她的抗议把她的脸朝自己掰过来些,额头对额头抵上去。

这下他确认她发烧了,大半夜洗了头发,接到骆洲电话,没吹干就跑了出去,大概就是那会冻坏的。

云雾来迷迷糊糊地听他给打客房服务要温度计和退烧药,她睡着没多久,嘴里被塞进一根细细凉凉的玻璃状物体,是温度计。

“真的烧了,388。”他说。

然后云雾来又被他揽着脖子坐起来,睡个觉三番五次被打扰,她烦得要命,忍不住要发脾气。

“把药吃了再睡。”祝凯旋诱哄着说,完全没有不耐烦。

云雾来照办,再躺回去,等他把水杯和药放好重新进到被子里来,她主动靠了过去,依偎在他身旁,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温度。

祝凯旋面向她,把她拥入怀中。

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云雾来断断续续醒来,又很快昏昏沉沉睡过去,能感受到到自己身上的滚烫,还能感觉到自己躺在祝凯旋臂弯中,他时不时抵着她的额头测她的温度。

她迷迷糊糊想,他不是说要去公司吗,怎么不去,应该已经到正常上班时间了。

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出了一身的汗,浑身黏糊糊,身上的灼热退了下去。

祝凯旋也醒着,一边抱着她一边玩手机。

“几点了?”云雾来问。

祝凯旋看了一眼手机上方的时间显示:“快四点了。”

云雾来脑子不太灵光:“上午还是下午的?”

祝凯旋说:“下午的,三天后的下午,你昏迷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