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昨日他与夫人才再也咽不下这口气,冲到滇南王府去。
这么说来,是一直有人在背地里搅动风云,生怕此事闹不起来。
见他似是想通了些关窍,李元祯便伸手将他扶起:“梁大人,实不相瞒,日前在安郡王府那场争端,起因乃是令千金故意将玥宁郡主的一支碧玉簪,悄悄塞入了孟姑娘袖中,欲借此令她”
顿了下,他笑着纠正道:“或者说是令本王,当众出丑。”
这事件的因果,令梁大人有些意外,之前问女儿,女儿并不肯细说,只道是和孟姑娘起了争执,才被推下水。
当下听说了原由,不禁差恼:“原来竟是小女顽劣在先!”
“若仅是顽劣,倒还好说。大人不妨细问问令千金,可是受了何人指使,才这么做的。”丢下这句,李元祯便起身告了辞。
梁大人送走他后,连忙去审问自己女儿,果然得知她是受了玥宁郡主的指使,当下心中便对整件事有了合理的推测。
安郡王,这是蓄意挑起两府矛盾,从而将刺杀滇南王府女眷的罪名,扣到他身上啊!
回府的路上,李元祯乘在马车里回想着昨日进宫面圣的事。
父皇对他说,这些年让他戍守边疆,委实是亏欠了他。如今他想要娶妻齐家自是好事,只是该当卸甲归京,自此好好在王府享受娇妻美眷之乐。
说到底,便是要他将出兵符。
可李元祯心里明白,父皇既已对他有了设防,以父皇的行事,便不只是他交出兵符就可的。父皇,是绝不会容忍任何危及到政权的人活着。
金甲军的誓死效命,既可以是他的保命符,也可以是他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