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非得挑着这个时间问顾衍,邢惊迟明白这时候阮枝需要和顾衍单独相处的空间。可能不仅是阮枝,或许顾衍也需要这样的空间。
阮枝仰头看了邢惊迟一眼。
他正垂眸注视着她,不论是他的眼神还是掌心的温度都让阮枝感受到了力量。她捏了捏他的手,轻声道:“别担心,我问清楚就出来。”
邢惊迟松开了阮枝,看着她缓步走近禅房,不急不缓地敲了敲门。
他移开视线,走到了院子里。
禅房内。
空蝉正在煮茶,听见敲门声动作也不停,温声道:“小枝儿,进来吧。”
短暂的沉默之后,禅房的门被推开。
阮枝看着几月未见的空蝉,他的模样没有一点儿变化,但阮枝却觉得他看起来和之前不一样了。似是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上碎裂。
“师父。”
阮枝关上门,走到桌前,在软垫上坐下,低声唤了他。
空蝉挽起雪白的袖袍,给阮枝倒了茶。他抬眸望了她一眼,眉眼间有了些许笑意:“先喝点茶。你这丫头,这样心急,夜里这样冷还要上来,冻着没有?”
阮枝接过茶,小声嘀咕:“你早就知道我要上来。”
空蝉又笑:“我是你师父。”
等阮枝喝完了那杯茶,空蝉又缓缓地将茶盏添满。他将手拢进宽大的袖中,正坐着和阮枝对视,温声问:“小枝儿上来可是问佛头的事?”
阮枝怔怔地看着空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