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展厅后的办公楼去了。
邢惊迟也从怔愣中缓过神来,这似乎是在外面阮枝第一次亲他。他下意思地抚上自己的脸侧,有些僵硬地往车边走。
上了车后余峯都瞧出邢惊迟的不对劲来了。
他挠挠头,疑惑地问:“队长,怎么了?”这怎么下车说了两句话还发起呆来了,邢惊迟这模样可不常见,他还觉得挺新奇。
说起来自从邢惊迟和阮枝结婚,这面上的表情可是越来越多了。
邢惊迟强行压住自己上翘的唇角,移开脸:“没什么,开车吧。”
余峯虽然好奇但也没多问,要真把他们队长惹毛了他可顺不了这气。他重新规划了道路往江北的老城区而去,他们下午还有正事儿呢。
等余峯和邢惊迟到现场的时候秦野已经带人勘查完毕了,尸体被法医室运走了,鉴证组还在现场尽可能地多收集证据。
这里死了人,却没多少人围观。
警戒线外就这么三三两两几个人,邢惊迟一边戴手套一边往那三个人看去,三个男人,另外两个人没注意他的眼神,那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男人对上的他的视线不由瑟缩了一下。
邢惊迟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侧头对余峯道:“去问问那三个人认不认识死者,把人留下来,我一会儿下来。”
这废楼六层高,案发现场在第六层。
邢惊迟没急着上六楼,他穿着鞋套扫了一圈一楼,然后不慌不忙地往二楼走去。等他走上二楼,喊声就响起来了:“队长。”
邢惊迟点点头,二楼是应该是死者常住的楼层。勉强遮风的帐篷,不是在哪儿捡来的,很破旧了,地面潮湿肮脏。但和一楼比起来已经干净许多,夏日里倒是还好,等入了冬这地方可不能住人,冷风从空荡荡的楼间灌进来,和利刃似的磨人。
再往上走痕迹就更少了,这里少有人至,往上都是空荡荡的一片。角落里偶见一些垃圾和杂物,不知是什么人留下来的。
邢惊迟刚踏上六楼就听见秦野的声音了。